第(2/3)页 “虞家竟有这等造化,虞相都死了,还能以亲王之礼下葬。” “嘘!小声点,这可是摄政王,竟然是摄政王亲自宣旨,虞家是烧了哪门子高香。” 族长的脸一寸一寸地变回惨白,眼神中也满是慌张和不敢置信。 怎么会这样,摄政王不是来抄家,不是来治罪的吗?怎么会,还追封了虞横? 那方才他要求将虞横除族,岂不是…… 族长霎时心疼地咬紧了牙! 自从虞横死后,族人数次在他耳边游说,虞横无子送终,虞家财产应该尽数收归族中才是。 听得多了,他早已将这偌大的虞府看作自己的家财。如今自己竟亲自开口要求将虞横除族,那不是将这金山银山拱手推了出去吗! 更不用说加封文正公,以亲王之礼下葬,即便渭都虞氏也没有这样的荣光! 他竟亲手将这一切都丢弃,这跟要他的命有什么两样! 若时光能倒流,他定要回去将那个提出除族的自己狠狠扇上两个耳光! 可如今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了,更何况,还是当着摄政王的面,由他亲口承认除族。 族长满脸灰败,反倒看得虞兰娇舒爽不已,只觉心头郁气起码消了一多半! 此刻她神情骄矜,只衬着胸口和脖颈处的伤口,看起来愈发惹人生怜。 摄政王便又转过眼神,“既然虞横不是虞氏族人,那有些账,也该算清楚。” 族长心中一个咯噔,算账?该死,虞兰娇究竟在背后告了什么黑状! 却听摄政王话语之中夹着秋后算账的阴冷逼戾,“虞横既被封为文正公,他的女儿便也是正经的勋贵嫡女,倒不知,是谁给你的胆子,竟敢对他的女儿大打出手!” 听到这声质问,族长当即吓得浑身一抖,哭泣道:“小人并非有意,只不过想着她们失了父亲庇佑,出于长辈之责,这才多管教了几句……” 摄政王闻言冷冰冰地轻哼一声,目光宛如万年寒冰一般,盯得族长遍体生寒。 “管教?以下犯上,也能美其名曰管教,虞氏族长颠倒黑白,巧言令色的本事实在令人叹为观止。” 话音刚落,族长已是浑身冒汗,战栗不止,“小人……小人知罪……” 他猛地俯首自地上一路爬行到虞兰娇腿边,满脸绝望地哀求道:“娇姐儿,是叔爷错了,叔爷不该一时气愤就出手教训你。 叔爷看着你长大,你也知道的,我没有坏心啊!求求你,求求你替我向王爷解释解释,叔爷当真不是故意动手的!” 他一边哀求,一边疯狂凄厉地磕着头。 不过片刻,额间便被粗糙的青石地砖撞击得鲜血淋漓,红色血痕顺着眉眼鼻翼蜿蜒而下,看起来实在触目惊心。 可围观的百姓,却无一人觉得他反应过激。 盖因这京都,摄政王是人人都不敢得罪之人,若你得罪了他,下场只会比入十八层地狱更为凄惨。 易地而处,若今日被摄政王这样斥责的是他们,只怕他们会比族长表现得更胆寒恐惧。 这虞家可真是好运道,竟得了摄政王的庇护。哪怕这庇护看起来微不足道,却足以让京都众人都高看虞家一眼。 见虞兰娇沉默着不说话,族长裤裆处逐渐蔓延开一片湿意,心头更是被绝望全然掩埋。 见状,虞兰娇终于忍不住,扯着裙角往后退开,朝着摄政王行了一礼。 “多谢王爷仗义执言,只是……” 她咬了咬唇,水润的眼中满是羞惭,“只是王爷亲自来传旨,就已是虞府不敢奢望的荣幸了。其他些许委屈,不敢再劳烦王爷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