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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黑衣素貞嗯了一聲，然后說道：“禮物你準備好了吧？”

    陳楊說道：“那是當然，大姐結婚，這可不能馬虎。”

    黑衣素貞微微一笑，說道：“這還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陳楊又說道：“哎，有時候我都真想咱們就在這里待一輩子就好了。要那么長的悠久壽命做什么？就像凡人一樣，我們也生個孩子什么的。”

    黑衣素貞說道：“如果我們沒有這樣的能力，那里有這樣的逍遙。”

    陳楊說道：“那倒也是，不能總是只想享受好處，卻不要壞處。”他頓了頓，又親吻她的唇，說道：“哎，怎么辦？我們都待一起三年了，三年沒有分開過。可我還是覺得一點都不膩，而且覺得越來越離不開你了。要是以后，咱們回到地球……”

    “回到地球，你有靈兒，有沈墨濃，怕什么？”黑衣素貞輕輕一笑，說道。

    她的眼神依然是淡淡的，看不出什么其他的情緒來。

    陳楊微微一呆。

    這是他理虧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陳楊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。

    他想了想，又說道：“那你呢？你就能不想我嗎？”

    黑衣素貞淡淡一笑，說道：“你不用擔心我，你別忘了，我前身是什么？我是蛇，蛇是冷血動物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能不想我嗎？”陳楊有些不爽了。

    “你生氣了？”黑衣素貞問。

    陳楊嘆了口氣，他說道：“確實生氣，但仔細想想，我那里有生氣的資格。我跟靈兒，喬凝都說過，我真希望，我能給她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幸福。當然，你更是我想要給予的。可惜，我做不到。你們，是我都沒辦法割舍的。”

    黑衣素貞說道：“你好像唯獨沒提沈墨濃。她在你心里的地位？”

    陳楊說道：“我最是對她不起吧，她幫到了我很多，也最賢惠，打理了很多事情。還給我生了個兒子……但說實話，在我心里，確實對她的愛是最少的那一個。我們當初在一起，是出于一個意外。我幫她提升修為，后來急了一些，她走火入魔，性命危在旦夕。然后，我只有以雙修之術幫她鎮壓。我和她的經歷的艱難，應該算是最少的。但其實，她最早是救過我的命的。可感情的事情，不由人做主。愛的深，那就是深，裝都裝不出來。”

    很多事情，看似已經過去了，都已經放下了。

    但陳楊內心最深處，大概也永遠無法忘記，在他只有三個月性命的時候，沈墨濃待他絕情的那一幕。他表示了理解，可心底的傷痕，卻是永遠存在的。

    這是沒辦法偽裝的。

    黑衣素貞沉默下去。

    陳楊馬上說道：“我惹你不痛快了？”

    “沒有！”黑衣素貞說道：“感情的事情，的確是沒辦法說清楚。你認識我的時候，我就知道你有靈兒。可最后，我自己還不是沉淪進來了。”

    陳楊馬上一笑，說道：“那你還說，你不會想我？”

    黑衣素貞說道：“你可別高興的太早，也別忘了我跟你的約定。從今以后，你只能跟我靈修，靈兒都不可以，知道嗎？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！”陳楊馬上說道。

    黑衣素貞又輕輕一嘆，說道：“其實這樣，我也已經滿足了。人不能太貪心，不是嗎？”

    陳楊也嘆了口氣，說道：“總之是我混蛋。”

    時間，一天一天的過去。

    春去秋來，寒來暑往！

    轉眼之間，到了第六年。

    距離離開的日子，只有十天了。

    這一天晚上，在酒店的套房里，陳楊與黑衣素貞抵死纏綿。

    因為明日，他們就要開始啟程前往北冰洋了。

    他們要準備回到正常的世界里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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